文/王志成

壹週刊影評

從非常跳Tone的動畫【宮本武藏】,到跟【明日的記憶】、【送行者】一脈相承的【親愛的醫生】,日本電影展現出非常大的彈性,既允許極度個人化的創意、也不排斥言之有物的通俗劇。

從一個偏遠鄉鎮唯一的醫生失蹤,在警方的調查訪談中,慢慢拼湊出一幅完整的面貌。【親愛的醫生】開始於對醫療制度缺失的批判,即使在日本這麼富裕進步的國家。偏遠地區還是沒有足夠的醫療資源,所以對於唯一願意赴任的醫生,鄉長就睜隻眼閉隻眼的默認了他的資格,像是一個共犯結構,從護士、藥廠職員、到實習醫生,大家都默許冒牌醫生行醫。接著電影便反省了很重要的醫病關係:怎樣才是合格的醫生

【親愛的醫生】也是一部刻劃人生處境的細膩作品,男主角說他只想賺錢,卻被人情困住,離不開小村子。藥廠職員示範給警察看,有人在你面前緊急落難時,你出手救人,是基於「愛」,還是不忍的本能?我聽過很多醫生說,如果幫人治病只賺到錢,而完全得不到病人的感激,「醫術救人」這個工作,實在不值得眷戀,片中的實習醫生也是這麼說,這是對於價值觀的反省。在逐一探討各個層面的問題時,呈現了鄉村的人情趣味,全劇演員的表現精采。台灣的醫學教育,從日治時期就深受日本影響,我們社會裡頭腦最好的人,都自幼被家庭慫恿或逼著念醫科,但是沒有正確的價值觀,套句愛因斯坦的名言「專家是訓練有素的狗」,親愛的醫生】是絕佳的醫學倫理教材,【送行者】是生死課程、【明日的記憶】是老齡化社會的預防針,日本電影的社會責任跟威力在此一覽無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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